秦歌疑惑:“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
恨水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远方,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感觉整个身在一寸一寸的冰冻,月消散时的场景如同破碎的瓦砾疯狂的涌上脑海,令她颤抖不已。
月的离开是她最大的痛,她不想去碰触那道幽深的疤痕,因为每想念一次心变如同死了一样,会痛,窒息的痛。
半响,秦歌见恨水脸色煞白,感觉不对劲,于是他翘起脚尖,用小手摸上恨水的额头。
“恨水姐姐,你生病了么?媲”
“…没有…”恨水低头,惨白的唇际勉强绽放出一抹虚弱的笑,只是她的身却还在不停的轻颤着。
秦歌收了小手,稚嫩的小脸上都是满满的担忧:“要是没有生病的话,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冷?丫”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恨水缓慢的说着,然后伸手揉了揉秦歌的脑袋,强打起精神。
秦歌狐疑的望着恨水,明明知道她有事情隐瞒但此刻却也不能任性发问,他只好握邹水的手,小声道:“秦歌扶你去休息一会吧。”
“好…”恨水回应,然后牵着秦歌朝着寝殿走去。
身后的妖十望着恨水离去的背影,终究是皱了皱眉,轻叹一声。
玲珑阁。
秦歌望着恨水躺在软榻上沉沉睡去,转身离开了内室。
花厅中,他仰脸望向斜倚在盘龙金柱上的妖十,妖十脸上流淌的淡淡忧虑,显而易见。
“她怎么了?”秦歌开口,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儿童稚嫩的声音,有的是一股浓郁的担忧和正常少年低沉的嗓音。
妖十有些怔楞,他盯着面前小小的秦歌,心中疑惑:“你方才说话的声音怎么变了?”
方才秦歌的声音明显的低沉而带着磁性,退去了稚嫩的软香稚声,这也未免非人所思。
秦歌望着妖十疑惑不解的神情,道:“其实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恩?”妖十唯恐自己是听错了,眉峰上挑,表示不理解,这个幸伙竟然说自己二十一岁了?可怎么看怎么都是七八岁的身……
秦歌自是知道这样的话说给谁听都是难以置信的,所以,他双手合十,默念心法,原地转了起来。
妖十见状,更是深皱了眉心,只见秦歌原地转动时周围飘散出淡淡的白雾,缭绕的白雾包裹他周身如梦幻般不真实。
片刻,待白雾消散后,便见有一翩翩少年而立,少年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剑眉斜飞,精美绝伦,海之精华不足以形容其分美,玉之魂魄不能勾画那绝世芳华,雪玉铸就的容颜,月华般风貌恍若倜傥谪仙。
妖十怔楞的望着面前的陌生面孔,喃喃道:“你真的是秦歌?”
秦歌闻言,郑重点头:“师傅曾传授我功力,可以令我轻松穿越变幻自己躯体的大小,但我一般喜欢儿时模样所以你们根本见不到真实的我。”
秦歌缓慢的说着,希望妖十可以听清楚。
妖十惊诧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的秦歌,方才的变化不得不说令他大吃一惊,对于这种伪装缩骨术他倒是从未听闻,今日一见难免有些难以消化。
但,转念一想,秦歌乃是千机老人的徒弟,这点幻术应该是可以轻易驾驭的,所以当下也消了心中的疑惑。
不过,妖十对于秦歌现在的模样着实是不习惯。
一个七八岁的儿童瞬间变成二十岁的英俊少年,换谁也是适应不过来。
秦歌对于妖十的疑惑探究的目光丝毫不在意,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恨水的情况。
方才她的脸色煞白的骇人而且全身颤抖不已,在这段时间里,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遭遇。
秦歌看向妖十,眼神中带着几许伤感迷茫,复又问道:“她怎么了?”
妖十自然是知道秦歌眸中的担忧是为谁,这次秦歌来此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很明显他一直对恨水念念不忘。
妖十心中黯淡,她的身边有如此多的人在关心她,为何她却深陷在年前那一幕中不能自拔呢…
空气中再次传来一声嗟叹,妖十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眼神中一片暗淡。
秦歌见状也跟着坐下,他要找寻恨水过往的故事。
天光云影变幻,时光流逝飞快,时值暮色西沉,二人才两两相望,久久不语。
秦歌那晶亮的眸底处呈现出一种沉重的哀恸来:“原来…他竟然消散了……”
“恩,所以她深感愧疚和牵挂,年来不喜言笑,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妖十轻闭双眼,刚硬的面部线条呈现出一种被割舍的痛楚,他低低一笑,沉重寂寥。
秦歌若有所思,像是在脑中梳理着某中信息,他抬眼望向妖十。
“心补须心药医,若想要她重获快乐,需要打开她心底的死结才可以。”
秦歌想起她方才的脆弱样,心口就难免的抽痛,他不愿看见她如此憔悴不堪,他要想尽办法帮她。
妖十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月已经消失掉了,不可能在复活重生。”
妖十自然是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月已经在年前的那场血战中轰然消散,已经找不到任何他的踪迹,又该如何去帮助恨水呢?
秦歌闻言,双眸中流淌出些许不赞同:“月是被迫消散,在他的心底肯定是其不愿意的,他是如此的在乎恨水姐姐,肯定在消散前将自己的精魂强行留在她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妖十听之,脸色上突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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