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烟讶异地看着百里音,继而就是自嘲一笑。
失心蛊三个字勾起了司轻烟的回忆,当初她给自己自己下蛊时,那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忽然又涌了上来。
忍下身体千百般的不适,司轻烟并没有正面回答百里音的话,只是无意地扫了她几眼,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百里音道,
“九小姐,我想,如果我不是司轻烟,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
“这个假设永远不成立。”百里音冷冷地瞥她一眼,在司轻烟还没构思好自己的‘如果’之前,就直接定下了结局。
青儿清澈澄净的眼睛、司轻烟神秘灵动的双眼,二者不停地在她脑中交替着。
百里音干脆闭上眼,半是假寐的靠着座椅,继续自己的话,
“突然解了蛊,看来已经到了非你出马不可的地步了。”
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她身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要离开。
司轻烟,那些人口中的主上,为了接近她,给自己下了失心蛊,自我选择将所有记忆和过往的喜怒哀乐全部抽离,强制性让自己接受‘青儿’这样一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然后,按照自己定的剧本,一直演下去,直到有人替她解了蛊。
“其实都告诉你也无妨。”司轻烟一摊手,调整了个坐姿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会巫术?啊,这可是南疆巫蛊的克星呢,若是不好好监视住你,毁了我的计划可怎么办?”
“像司珞烟那样的蠢女人,怕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步棋走错了吧。”司轻烟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谈到司珞烟这个人时更是直盯着百里音。
司轻烟既然是南疆二公主,那这司珞烟……应该就是宸妃了。
一个是名正言顺的长公主,一个是被称作主上却对外称作已故的二公主,看样子,这两位公主的渊源很深啊。
百里音仔细推敲了她的话,
“听你的意思,你的计划还在实行中啊。”她睁眼,继续,“刚开始就露了那么多马脚,这样的计划,真的能顺利吗?”
司轻烟紧抿着唇,其余尚且不论,让百里音发现了她的身份,这已经是最大的破绽了。
闭眼缓了口气,司轻烟平声静气道,“你不用激我,我和她们不是一条船上的,这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她的眼眸里忽然带了兴奋和期许,“百里音,我很久没有赌博了,突然想和你赌一次。我只有一条可有可无的命,全押上了……”
司轻烟停顿了,很认真地看着百里音,一字一顿继续道,“就赌,成、功、与、否,如何?”
百里音眸里也带了认真,抬眼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已故的二公主啊……
“百里音生平第一次打赌,绝对不会输。”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应下,或许是天生的不甘软弱,或许是被那一句可有可无的命给触动,又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不清楚。
“好,百里音,期待下一次见面,我会在你所搭的那条船上。”
司轻烟撂下这句话,就施了轻功离去。留下百里音一个人在房里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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