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荷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了曾楚南,然后踮起脚尖,在曾楚南的脸上亲了一口。
曾楚南有些愕然,以前刘小荷对他有意思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觉得小荷还小,感情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想借着她不成熟的感情玩弄于她,只是今天小荷忽然亲了他一口,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刘小荷亲了曾楚南一口后,又坐了一个让曾楚南愣住的动作,那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煽了一耳光!
“小荷你……这是为什么,如果我说错了,那你也不必打我呀,我是为你好!”曾楚南完全被刘小荷怪异的举动给弄得蒙圈了。
打了曾楚南后,刘小荷竟然脸上又泛起浅浅的笑,“楚南哥,你还记得你在弯山村的野猪河救我的情景吗,你还对我做人工呼吸,害得你被村里人误会,场面闹得很大,我一辈子都记得。”
曾楚南心里奇怪,心想这小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和他说陈佐的事,她避而不谈,先是亲了自己一口,然后又给了自己一耳光,现在又聊起往事来了,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你那时还没这么漂亮呢,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你变得真厉害,都变得我快要认不出你来了。”曾楚南说。
“后来在弯山村的山上,你亲了我了,那是我的初吻,就那一刻,你把一个少女的心完全俘虏了你知道吗,你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敢做敢当,桀骜不驯,非常的让人着迷,我一直忘不了你,所以才追到全州来了。”刘小荷说。
曾楚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一个女孩的真情告白,也是一个女孩成长的青春故事,只是他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这样的故事并不惊天动地,但是就算是曾楚南,心里也有暖暖的感动。
“谢谢你啊小荷,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承蒙厚爱,我无以为报,真是惭愧。”曾楚南发现自己变笨了,竟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客气话,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其实与你无关,楚南哥,弯山村太穷了,和都市的繁华相比,又岂止是二十年三十年的差距,城里吃的用的,弯山村的乡亲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见识到,我就是来到了都市,才知道了原来有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一个的包包,还有几十万一瓶的红酒,甚至一小瓶香水都要几万块,村里人种一年的地,打一年的渔,都赚不到城里人买一瓶名贵香水的钱。”刘小荷说。
“的确如此,但是村里有村里的好啊,民风纯朴,生活物品几乎可以自里这么浮燥,彼此勾心斗角……”
“楚南哥,我不喜欢乡下的生活,我喜欢城里,我喜欢这种光怪陆离的精彩生活,村里晚上一到,就只能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到处乌黑黑的,不像城里晚上还那么漂亮,到处是闪烁的霓虹,还有各种好玩的娱。
刘小荷已经不止一次表达过类似的观点,这种观点曾楚南也不感到吃惊,很多的从乡村到村里来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改变,贾材梓身上也有着类似的改变,曾楚南完全理解。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可能对刘小荷说都市的不好,不可能对她说繁华如梦,一切繁华只是过往烟云,这些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只是他曾楚南自己都看不透,又怎么可能违心地去劝导别人看透。
不过曾楚南已经从刘小荷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她说这些,无非就是说,我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弯山村的单纯少女了,我的人生观和和价值观,甚至是爱情观都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我需要物质,需要奢华,为此我可以放弃一些珍贵的东西。
那话里的意味,无非也是在暗示曾楚南不要再提陈佐的事,因为她不想提,一个字也不想提。
曾楚南心里一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他自己如此,刘小荷如此,贾材梓亦如此,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只是曾楚南很清楚,就算来年春天到,弯山村的那只燕也未必会归来了。
就算有燕归来,也是此燕非彼燕,不再是旧时燕。
青山流不住,毕竟东流去,既然如此,曾楚南也无话可说,他也陷入深深的沉默,也不再去想刚才那一亲一打之间包含的深意,那亲也许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忆,那一打也许是一种责怪,也是一种告别。
“楚南哥,我今天的怪异举动是不是吓住你了?我这人有时总是神神经经的,你不要怪我。”刘小荷说。
“没有啊,我没怪你的意思,只要你高兴,你再打十下我也扛得住。”曾楚南勉强笑道。
“楚南哥,我问你一个问题,那天夜里,你不肯带我回家,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人,那个人就是陈佐的妹妹?你要实话告诉我。”刘小荷忽然问道。
“陈佐有几个妹妹我不清楚,但是我认识的只有一个,就是徐艾,他是贾材梓的女友,这你是知道的,我和徐艾少有很少交集都是因为材梓关系,私下我们从不单独见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实话?”刘小荷说。
“是实话,一个字也不假。”曾楚南说。
“你和陈佐有仇吗?”刘小荷又问。
“也没有多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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