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侯,戚芊芊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门响,跑出来一看,是陆文轩回来了,手上还提着她中午送去的饭盒。
“今天下班倒是准时了。”她笑着接饭盒。
陆文陆眼睛里泛着血丝,一脸疲惫的冲她笑了笑:“思诚呢?”
“在屋里写作业,你先去躺会,饭好了我叫你。”
“没事,我看看思诚去。”陆文轩换了鞋,进了陆思诚的房间。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戚芊芊微微愣了愣,转身进了厨房,遇到这么大的事,陆文轩竟然只字不提,一个人默默担着,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给他带来了灾难。而且,那个男人说,这还只是开始!
陆文轩父子对她来说,就象亲人一样。在她最孤寂无助的时侯,给了她最大的温暖和帮助,她喜欢这个家,喜欢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喜欢到陆文轩不提,她就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里,其实按原先说好的,过完年她就应该搬走的。
吃饭的时侯,陆文轩的脸色好看了些,跟往常一样和陆思诚有说有笑,戚芊芊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只吃了一碗饭就停了筷子。陆文轩奇怪的看着她:“怎么吃这么少?没胃口吗?”
“我今天……”戚芊芊踌躇着说:“去了医院。”
“我知道,你不是给我送饭了吗?”
“我听到她们说……”
“别听她们瞎说,”陆文轩打断她:“没事,你放心,都解决好了。”
陆思诚或许看出戚芊芊脸色不对,吃完饭竟没有走,睁着一又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安静的坐在听他们说话。
陆文轩扒完最后一口米饭,赶他走:“思诚,爸爸是怎么说的呀,吃完饭要把自已的碗送到厨房里去。”
“噢,好的。”小家伙敏感的察觉到大人心情不好,很乖巧的把戚芊芊和陆文轩的碗都叠在自已的碗里,一起捧着要往厨房里送。
戚芊芊看得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伸手接过来:“思诚好乖,但是太重了,妈妈拿就好了。”
“我是男子汉,我能拿得动。”小思诚捧给她看,结果没拿平,搁在碗上的一把筷子咕噜噜全掉在地上,思诚把碗放下,蹲下来捡筷子,戚芊芊趁机赶快把碗都收了拿进厨房。
后边陆思诚捡了筷子追上来:“妈妈,给你筷子。”
“乖,你去玩会,妈妈要洗碗。”
“好,妈妈,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就帮你洗碗,爸爸说我现在还小,容易把碗摔了。”
“真乖,”戚芊芊抱了抱他:“去吧,看会动画片去。”
陆文轩一直站在门口,等陆思诚跑出去,便说:“天又没塌下来,你苦着个脸干嘛,倒把思诚吓到了。”边说边挽了袖子走过来:“我来洗吧,你出去陪他玩会。”
“不用,你去休息,我没事。”戚芊芊快快的把围裙系上,低着头站在水池边上,开始刷碗。陆文轩也不和她争,站了两秒钟,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戚芊芊又叫住他,“陆医生。”
陆文轩一愣,这样正儿八经的叫他还真是少见。转过身来看她,戚芊芊却还是背着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两天我就搬出去。”
陆文轩“啊!”了一声,“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年前就说好了的,过完年就搬。”
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后来戚芊芊和他们越来越熟,不但视陆思诚如已出,还对他穷追不舍,言语间总是调戏他,有时侯,他是真想她快些搬走,但她真的说了,他心里又有些怪怪的。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冷不丁她一提,还是觉得很突然。
“也不着急,找好了再搬吧。”
“不用找了,我搬回原来的房子。”
陆文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去看她:“你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已经出了,”戚芊芊苦笑了一下,把下午见蓝井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你自已小心点,只怕他还没有完。”抬起头,真诚的向他道歉:“对不起,陆医生,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陆文轩却是一脸的不相信,“不会吧,那么多病人,都是真正的重症病人啊,他怎么做到的?”
“有钱使得鬼推钱,用钱可以做到一切你想像不到的事,”戚芊芊冷哼了一声:“象那个老头,都七十好几了,本来就活不了多久,家属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不但可以跟医院讹笔钱,蓝井那边给的应该更多。”
“他们怎么能这样?都是至亲的人啊!”
“亲人又怎么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我听护士们说,那个老头从乡下来,家里不富裕,卧病在床都几年了。怎么突然送到华都来治,昂贵的手术费从哪里来?你们的术前评估不是说手术风险很大吗?如果不手术,还能拖几个月,一旦实施手术,有可能就死在手术台上,也有可能死于术后的并发症,可家属还是选择做手术,还点名要你主刀。这还不够明显吗?”
“如果那天老头没死呢,那他不是白白……”
“不是还有那么多吗?只要碰中一个,他就赢了。”
陆文轩沉默了片刻,说:“你倒了解他。”
“跟了他三年,你说我了不了解他?”
“如果是这样,那你先不要搬了,一个人住在那边,我也不放心。”
戚芊芊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消毒碗柜,直起腰来冲他笑:“哟,终于等到一句暖心的话了,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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