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一根手指失去感觉,这似乎是个好消息,这世失去了一根甚至几根指头的人多的是,没了手掌都能活呢。
可是,谁知道以后整只手整条胳膊以及整个人会不会失去感觉呢?
而且――见鬼,这病毒造成的知觉丧失时灵时不灵的。
王路前几次捏手指,一样有痛感,然后,莫名其妙就没有了。
要不,是生化病毒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并不完全,要不,就是这种伤害还在逐渐形成中。
自己今后会怎么样?
从这根手指丧失感觉开始,一步步变成丧尸吗?
还是说,生化病毒对自己的伤害到这一步为止了?
王路拼命甩头――不!不!不!我不会变成丧尸的!要变早就变了。
这只是生化病毒的副作用。对,副作用。
丧尸没有感觉,对外界的伤害没反应,是生化病毒破坏了它们的大脑相关神经系统,那自己的“失去感觉”,也可能是大脑相应部位受损了。自己的免疫系统在和生化病毒的战争中,虽然获胜,可病毒对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普通人生一场痔臁也会有些后遗症呢。清朝康麻子以皇帝之尊出个天花还留下一脸麻子呢。
失去感觉。这就是二度进化生化病毒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
这算什么?异能吗?
狗屁的异能啊!
就算是自己没有了感觉,可外界对自己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啊,你看看,这指头一直在流血啊。
如果不是玻璃碎片,而是一把尖刀捅了自己一下,自己就算一点也不痛,可光伤口大量失血就死定了。
这样的异能有毛个用啊!
难道以后自己面对丧尸说――来啊,来咬老子啊,老子一点不怕痛,和你们一样噢。然后丧尸在自己面带微笑中,唧唧把自己啃了。
又难道说,以后自己面对其他活人对崖山的围攻,拿出一把刀子颇有气概地迎风一立,“各位老少爷们,山不转水转,各位前来拜山,兄弟我无以为报,割块肉给大家接风。”然后眉头也不皱皱,一刀从大腿片块肉下来,把对方人众吓得落荒而跑。
屁啊!
拍戏啊!
你妹啊!
你丫的没痛觉不怕痛是,一板砖照样砸你个脑震荡!
而且,如果全身真的都没有了感觉,那是多悲催的事――别的不用说,以后搂着陈薇一点点感觉都没有,连那话儿也没感觉――靠,这比当太监还坑爹啊。
太监是人家没有,王路是有了也等于没有。
狗熊它nainai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
没有感觉的王路是怎么死的?
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路已经想到自己的死法了。
某年某月,下山打完丧尸背着一麻袋物资的王路回到崖山,刚向陈薇表功:“老婆,看我带回好多东西。”陈薇伸手一接袋子,一摸摸了满手血,惊叫道:“这血是哪儿来的?”再一看,王路背豁然插着一把菜刀。王路咦了一声:“这把刀怎么在我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话音未落,大量失血的他一头栽倒。在他的身后,一路淋漓着一滩又一滩的鲜血,无数的丧尸追逐着血迹向崖山龙王庙扑来。
cao!cao!cao!cao!cao!
苦逼坑爹到家啦!
这那儿是什么异能啊,这根本就是残废!生理缺陷!
就像古代,什么白老虎白狮子在老百姓眼中看来都是祥瑞,其实只不过是生了白化病。
王路在那儿咬牙拧眉,为自己身这怪异的现象哭笑不得又惊慌不已时。
他突然原地一蹦,“痛死了烫死了!”拼命甩着手指。
手指的感觉又恢复了!
指头的伤口撕裂的疼,被火柴烧灼的激辣辣的痛,一股脑儿冲进了神经中驱。
这他妹的算什么破事儿啊!
这“感觉丧失异能”居然还时灵时不灵的。
王路忍着泪花,在整根手指都擦了酒jing,涂了红药水,又用纱布缠得整根手指像根棒槌一样。
王路回到大殿时,正在往一只鸭蛋滚谷糠的陈薇抬起头来:“贴创口……”她立刻愣住了,王路的棒槌手指直愣愣的翘着,再醒目也没有了――他只是手指头划开个小口子啊。
王路尴尬地举起手示意了一下:“嘿嘿,怕感染了,怕感染了。”
谢玲也有些诧异:“哥,这大热天的,包得太多太紧对伤口不好啊。”
王路皮笑脸不笑:“没事没事,等晚睡觉我就解开了,现在不是还要干活嘛。担心一不小心弄脏了。”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还做什么活啊,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了,我们三人很快就能做好了。”
王路也没再争,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当真当起看客来。
王路并不想把发生在自己身的怪异事说出来,除了徒惹烦恼,这件事根本解决不了。
就让自己一人默默抗着。
王路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视线在陈薇、谢玲、王比安身转来转去――这三人,会不会也具有了“感觉丧失异能”?
陈薇?不,不可能。陈薇碰这种事,早就惊地嚷嚷出来了。她是蔡旎住心思的人。
谢玲?嗯,这丫头还真有隐忍的功夫,刚山时,就把李浩然之死的真相隐瞒得死死的。
谢玲突然啊地轻叫了一声,举起手指在嘴里含了一下。陈薇扭头问道:“怎么了?”
“好像被碎谷壳扎手指缝里了。”谢玲甩了甩手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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