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难以置信地问道:“容儿,你是说,和妃娘娘的五皇子,冀清辉,是他救了你?”
华容点头,面带忧色:“爹爹,您说的没错。是和妃娘娘的五皇子,冀清辉。”
华疏不淡定了,他双手负于背后,来来回回踱着步,口中不断重复着“冀清辉”这个名字,脸上一副想不通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来?”
后又停到华容的面前,再次确认:“容儿,你说的真是冀清辉?会不会认错人了?”
华容郑重地点头:“没错,真的是他。”
“可是五皇子怎么会到这个地方,这让为父百思不得其解。”华疏仍是不敢相信。
华容道:“女儿虽然没有见过五皇子,但是易南哥见过。爹爹如果不信,可以将他唤来一问便知。”
华疏摇摇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没有怀疑了。
“五皇子和你说了什么?”华疏又问道。或许能从问话中得到蛛丝马迹。
华容道:“爹爹,其实这是女儿第二次见到五皇子了。”
“什么?”华疏又大惊,“那怎么早没和爹爹说?”
华容道:“一早也不知道他是五皇子啊。”
接着华容便将同小琴出去为小梨买珍珠的事情以及如何遇到冀清辉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华疏边听边摇头。
“你啊你,居然将五皇子称作‘阿五’,你真是,真是,哎。”华疏一脸无奈,但是喊都喊了,他还能怎么办?好在从她的叙述中得知五皇子并未生气。
“这么说,五皇子有可能是来晋城游玩一番,与你也只是偶遇?”虽是问话,却更像是自问自答。
华容摇摇头:“其实,我不这么认为。”
华疏有些觉得这个女儿在某种程度上像叶东篱了。有话并不直说,而是在最重要的时候戛然而止,这让他很是不喜欢。
“容儿啊,说说你的看法。”无奈这是自己的女儿,不能生气,只能哄着。
华容四处望望,接着走过去将门窗重新关好,那慎重的模样让华疏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容儿,你这是......”
华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爹爹,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嗯。”华疏道,“出门在外,你是对的。只是搞得如此密不透风,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华容一脸神秘道:“听完您就知道这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愿闻其详,为父洗耳恭听。”华疏正色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审慎,一定要对得起华容这谨慎的态度。
“爹爹,我跟您说,当年太师,也就是我外公意图谋害大皇子一案,直接操作陷害的人是杜小梨,背后主使之人是李继和周菱,而幕后黑手就是和妃娘娘同她合庆殿的大太监和顺。而且,那大皇子并不是和妃所出,而是杜小梨的妹妹杜小橙的儿子,被和妃李代桃僵抢去的。”
华容整理了下思路,一句话将重点总结了出来,然后望着华疏。
而华疏,从迷茫道震惊,从震惊到恐慌,再到一动都不动。
华容以为他走神了,便说道:“爹爹,您怎么了?”
华疏仍一动没动。
华容瞧着他的样子,心道坏了,这下把爹爹给吓到了。
“爹爹?”华容又喊了一声,张开五指在华疏的眼前晃着,试图唤醒他。
华疏果然回过神来,“蹭”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栓给重新插好。又走到窗口,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直到外面没有一丝动静,这才如释重负地返回。
华容瞧着他那慎重的模样,便小声说道:“爹爹,您说,我们是不是要小心和妃娘娘?”
华疏猛地抬头,又重重地点头。
“容儿,那件事,皇上早已盖棺定论,据说是当年一个叫锦绣的小宫女做的,早已经被处斩了,你刚才说的,都是听谁说的?”
“锦绣?”华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杜小梨同她说过,她被送到和顺处待了一段时间,可能是那时候的化名。
一定是的,否则她如何到晋城之后仍然叫做杜小梨,就不怕被发现吗?
这么一想,便通了。
因而解释道:“是已死去的杜小梨同我说的。她说很对不起外公,他向她伸出援手,但是她却恩将仇报,让我再遇见外公时告诉他,她从未忘记过他,他所给她的,是毕生的温暖。”
华疏低着头沉思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晋城县衙竟然波谲云诡,自己本是前往赈灾,却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个旋涡中。早知如此,就不会问这么多了。
可是如果不问,那岂不是更悲哀?说不准被灭门了都不知道原因。
可是如何自救?
无解!
华疏很是头疼,疼得厉害。他不住地拍打着额头,这一下下的,拍得华容的心也扑通扑通地打着节奏。
“爹爹,爹爹,别拍了,顺其自然。事来了,躲不了的。”华容拦住他的手,轻声劝解着。
“唉。”华疏叹了口气。这本来大厦都要盖好了,忽然来了阵龙卷风,被刮得什么都剩不下了。
这种不甘!
而且这阵风还有可能连人都刮走了。上吧,上不去;下吧,下不来。
这种憋屈!
眼前的小姑娘还让他顺其自然。这个自然,要怎么顺?
“时运不济啊!”华疏叹道。
华容不以为然道:“爹爹,话不能这么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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