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解释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老公没有逼迫过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宁央忽略褚鸠的视线,说,“你做人不地道吧,知道这张画稿的主人是谁,你还劝我纹,哪怕是一桩生意,也不是破坏旁人夫妻感情的理由。”
老公?
褚鸠似是笑了,他咬着烟白,里面传来纹身枪割线打雾的机械嘈杂声,他礼貌的请宁央坐下,宁央摇头拒绝,褚鸠自己拉了张椅子。
“你在和我讲笑话吗,夫妻感情,你们两个吗?”褚鸠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他吸烟的动作很,但她并不想问,失忆后,听说的所有东西都让她惊讶,当然,也让她无法辨别真假。
太被动了。
宁央烦躁的想。
褚鸠说,“看来你似乎是忘记了当年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他和林家是什么关系你不记得了……也是,你能记得什么呢,你宁央代表的不就是翻脸不认人这几个字么。”
他是想暗示什么呢,宁央觉得今天糟糕透了,遇见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她将画稿塞进包里,转身想走,不纹了。
“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吗?”
褚鸠坐在椅子上没动,连头也没抬,但他的话却让宁央止住脚步,褚鸠毫不意外。
众所周知,顾家幕清是宁公主唯一的例外,这句话有据可考。
“你不记得了多没意思,要疯大家一起疯啊,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你和顾幕清,到底是什么关系,失忆的……宁、公、主。”
宁央转过身,细长的美眸掠过冷漠,她说,“我为什么要知道?”
褚鸠“啧”了一声,感叹道,“我好同情顾幕清,他可是为你而死,原来那句例外,只不过是一句笑话。”
……
宁央推着自行车回云溪苑,那图案纹在她腰部,割线后就直接上色,疼的她嗷嗷叫,褚鸠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柳惠见宁央一直捂着腰,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太太?”
宁央没敢说她去纹身店了,“腰疼。”
“好好的怎么就腰疼起来了。”柳惠扶着她坐下,说,“是不是骑自行车的时候摔倒了?”
宁央正愁没理由瞒过傅沉年,闻言立刻点点头,苦着脸眼睛里亮晶晶说,“就是摔倒了。柳惠,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离开刺青店的时候,褚鸠还问他那徒弟,“听说这刚做好的纹身可不能洗,是吧,小徒弟?”
徒弟愣愣的说,“是、是,会留疤的……”
留疤!
轰隆一声,宁央仿佛听见了晴天霹雳,她真是恨死褚鸠了,别让她找到机会,要是有机会,她非得拿麻袋套着他打一顿。
这话宁央问了有几次了,柳惠知道这是太太想先生了,笑着说,“今晚就能回来了,太太出去的时候,先生有打过来电话。”
我的妈呀。
宁央骨碌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老腰,“你!说!什!么!”
柳惠说,“先生要回来了。”
“他回来……”宁央发出了来自灵魂的问话,“他怎么能回来呢!?”
柳惠:“……??”
……
“你想尽快进组这件事不行。”秦臻拧着眉看宁央的腰,说,“不是腰伤了,你能骑自行车吗,你不能骑自行车就不怕人家把你轰出来。”
宁央,“那也可以拍别的啊,难道我那部戏就骑自行车?”
秦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宁央翻书的动作卡住,她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说,“就真只有骑自行车?”
“你不是看过了吗?”秦臻说,“你所有的台词基于一场自行车带来的偶遇,和男二搭戏,算是……解救他于失恋受伤之中的一个路人。”
“……”
宁央这几天一直在练习自行车,还真没怎么看剧本,秦臻说那她进组还要一周后,宁央不急,可她之前不急,不代表现在不急啊。
宁央把书丢到一边,放神空想,天要亡她啊,褚鸠拿纹身与她交换顾幕清的故事,那一刻她抬不动脚步,无论是好奇也好,愧疚也罢,那个男人在她这里是个迷,傅沉年不喜欢她提起,周围的人都认为那是她的软肋,听过之后……
宁央坐起来。
听过之后,宁央也觉得,他确实会是她的软肋。
经年陪伴,以命换她,这都是情,可她能还得了吗?
……
周言将傅沉年的行李箱交给柳惠,宁央缩在卧室没敢下来,直接跳过沐浴步骤,套上保守的睡衣,棉被盖的严严实实的。
楼下,傅沉年脱掉外套,厅,说,“她呢?”
柳惠说,“太太在楼上,骑自行车伤到腰了,今天喊疼喊一下午了。”
傅沉年在飞机上用过了晚餐,没再吩咐柳惠重新做,周言将傅沉年送到云溪苑之后就离开了。
卧室内,宁央探出脑袋看向推开门进来的男人,傅沉年正在解衬衫的扣子,随着脖颈间扣子的松开,男人性感的喉结也逐渐展现。
这是赤1裸裸的诱惑啊!
“老公。”宁央忍痛割,“咱们今晚能不1做吗?”
“嗯。”
嗯是几个意思啊。
宁央还想再问他,傅沉年已经转身进了浴室,徒留宁央看着他的背影,自己趴在床上胡思乱想,其实,她腰也没那么疼,还是能活动活动的。
察觉到自己想歪了,宁央立刻把脸埋进被褥。
水声停下,半分钟后有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床边跟着塌陷,宁央听见他说,“腰伤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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