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尘埃落定,龙曜九的身子重新出现在了七羽和孟十九的面前。
龙曜九依旧站着,双臂护在胸前,黑发飞扬,脸上还带着一丝微。他竟然毫发无损,就连破碎的九龙袍也没有再破碎半分。
七羽见此,当下停在原地,欢呼出声。她见龙曜九安然无恙,就没有来到龙曜九身边,她是个明白人,知道她若是过去的话,必然会影响到龙曜九的。
孟十九见此情形,面上依旧淡然,心中却大为惊讶。他看得出来,刚刚龙曜九分明低估了自己乱流之舞的威力,没有挡住,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为什么毫发无损?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孟十九不得不相信。
“不愧是龙曜九,这都可以安然无恙,孟十九佩服!”孟十九开口道。
“过奖!”龙曜九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这是为何。孟十九夸赞龙曜九,其实也是想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
龙曜九缓缓地垂下双臂,孟十九忽然发现,龙曜九的脸色似乎比之先前要苍白了一些。
看来,龙曜九虽然安然无事,未伤分毫,却也消耗了极大的内力。乱流之舞并不是没有效果,只是被龙曜九用什么法子抵挡了。明白了这一点的孟十九,心下大为宽松了一些,他一开始还以为龙曜九用了什么之前施展过得浮云身之类的身法,一一躲避了过去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孟十九想要战胜龙曜九的机会就很了。
霜雪剑抬起,直直地指着孟十九,道:“我也该回敬你几招了。”
孟十九闻言,眉头紧蹙,他知道,龙曜九要出招了。龙曜九虽然出招不多,但是每一招威力都是强大无比,令孟十九狼狈不堪。所以,孟十九听龙曜九这么,精神立刻高度紧张了起来。
龙曜九立于原地,吐纳了一口气之后,手中霜雪剑发出一声清鸣,剑已经划破空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刺向了孟十九。
孟十九早已经准备好了,虽然龙曜九的速度奇快,孟十九抬刀抵挡的机会还是有的。
“当”
火星四溅,寒气如风,在刀剑相击的瞬间迸发。
龙曜九一剑不中,手腕一番,已经削向孟十九的腰间。
“好快的剑!”孟十九心下大惊,龙曜九这次出剑的速度,显然比之前要快的多。
孟十九急忙举刀再去招架,才堪堪抵挡住。
龙曜九一剑又一剑,根本不给孟十九喘息的机会,孟十九举着雾寒刀,手忙脚乱地招架,颇为狼狈。有好几次,都差点抵挡不住。显然,孟十九现在只有抵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剑招本就灵活多变,而刀法大开大合,孟十九用雾寒刀来抵挡霜雪剑,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加之龙曜九的出剑速度奇快无比。若不是孟十九通过龙曜九手腕和手臂的变化,判断出了龙曜九的剑会如何变化,只怕孟十九早已经抵挡不住了。饶是如此,孟十九也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当龙曜九刺出第二十四剑的时候,孟十九右臂已经被霜雪剑划伤。他的雾寒刀终究没有抵挡住这一剑,慢了半分。
霜雪剑和雾寒刀同出一处,自然也和雾寒刀一样,带着强烈的寒气。
寒气侵入孟十九的身体,孟十九的右臂顿时感觉冰寒无比,动作也迟缓了几分。好在孟十九十分熟悉这道寒气,加之纯阳内功紫阳功护体,真气流转间,就已经抵消掉了这股寒气。
龙曜九是何等人物,孟十九这一分迟缓自然是被他看在眼郑霜雪剑如同一条游龙,又如同一道闪电,以眼花缭乱之速,劈、斩、刺、挑。
孟十九雾寒刀舞的密不透风,却也难以抵挡龙曜九暴雨般的攻势,几个呼吸间,孟十九又中了一剑。这次,剑是斩在了孟十九的腰腹间。孟十九虽然已经极力去躲避了,但是仍旧没有躲开,腰腹间被划出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并无太大的影响。若是伤口再深上两寸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龙曜九的剑如同暴雨连珠,又如滔滔大河,连绵不绝。孟十九不断地躲闪抵挡,却也是难以支撑。
孟十九终于认识到了龙曜九剑法的恐怖。虽然看起来剑招只是寻常,但是光是这出剑的快,就已经让他难以招架了。
下武功,唯快不破。不论多么简单的剑招,只要出剑速度足够快,那么对方也是无法抵挡的。
龙曜九早已经悟透了这个道理,他早已经化繁为简,只剩快。不论是出剑的速度、还是收剑时的变招,龙曜九的剑是那样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和呆板,就好在浑然成。
龙曜九早已经悟透,不论剑法多么精妙,若是出剑的速度不够快,身法跟不上手的话,也是枉然。
剑法,不仅仅是体现在手上的,而是整个人、整个身体。身形步法都要和手上的动作相配合。否则,那也是原地舞,毫无用处。
龙曜九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冷漠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眼中只剩下孟十九。手和剑已经完全是出自身体的反应,而不是靠他的精神来指挥。
没错,这便是武学的一种境界——人剑合一,由身忘神。
所谓人剑合一,便是剑随心发,剑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剑就好像手指一般灵活。而由身忘神,便是一切出招都由身子来指挥,并不由自己的精神。这是身经千百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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