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当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才是最珍贵的。
两天一夜没合眼,“觉”这种东西对十三来说是极其渴望的,几乎是脑袋刚沾到枕头,鼻子里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十三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片空旷无垠的草原上,从白天走到黑夜,黑夜却好像没有尽头,走了好久好久天也不亮,最主要的是,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在经过无数次停顿回头后,就发现矮草中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看。
十三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发现老头子正站在他床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由苦笑道:“老头子你又闹什么妖呢?这才六点半,你站我床跟前干嘛?”
秦怀仁动了动嘴唇道:“吃早饭。”
“那就吃呗。”十三瓮声瓮气道:“你直接拿外面的电话打给前台,想吃什么让他们送上来就行了——再让我睡会吧。”
“我要吃葱花饼。”
“打电话要啊。”
“你起来做。”秦怀仁道:“这里有厨房。”
“老头子,你这是诚心找茬啊。”十三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怒道:“这里是有厨房,可厨房都是空的,我去哪给你找东西做葱花饼?”
秦怀仁一脸理直气壮道:“去找酒店的厨房要。”
十三砰的一声把自己摔在床上,拿被子一捂脑袋:“那你自己去要啊,要回来自己做啊。”
然后,被子外就传来秦怀仁淡淡的声音:“数到三,要么你去做饭,要么我们出去练功。”
“算你狠!我上辈子欠你的!”
十三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做早饭和练功之间,他宁愿选择做早饭。因为老头子说的练功可不是他平时那种跑步打拳,是两人对练,还是那种不出意外就是他被单方面殴打的对练。欣慰的是,老头子今天已经很给面子了,以往他是不会站在床跟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而是直接一个大飞脚就踹过来,然后再进行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
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自己昨天丢在卫生间地上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角,十三顿时愣了一下,看看衣服,再看看老头子,心情似乎一瞬间明媚了许多——你给我洗衣服,我给你做早饭,很公平。
十分钟后,十三手中拎着一袋打包的面粉小葱和调料,在一群厨师惊愕以及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施施然走出了厨房。有钱人的习惯还真特别,明明住着总统套房,居然还要自己做饭。
吃过早饭,泡了两杯茶当作餐后消食的饮品,秦怀仁突然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十三顿时一呆,愕然道:“啊?”
“啊什么啊。”秦怀仁翻翻眼皮道:“以前不告诉你那些事是还不到时候,现在差不多了。”
“那——”十三试试探探的问道:“当初你为什么离开燕京?”
“避祸!”
“避祸?”十三错愕道:“避什么祸?还有你怕的?”
“我又不是天下无敌。”秦怀仁道:“想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事吧?”
“嗯,听别人说过好几次了。”十三点点头,沉吟道:“原因呢?”
秦怀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说说你都听过什么?”
十三大致说了一遍后,秦怀仁才点点头,道:“大概差不多,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当时那间屋子里除了我跟那个病人,还有一个人,一个外国人,我只知道他叫罗伯特。”
“你怕他?”十三皱了皱眉头。如果老头子说的避祸是避这个罗伯特,那这个人就让他太好奇了。以老头子那性格,再加上当年正处于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能让他都退避三舍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不怕他,我怕麻烦。”秦怀仁道:“行了,你不用问了,我直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
“当时我跟孙闲云比试,有人找到我们说自愿用自己的身体来让我们做试验,那病人得的是脑部动脉肿瘤,以当时的医学发展来说,得了这种病无疑就是被判了死刑。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成功了,就可以向世界证明中医也是可以做手术的,并且做的更好。”
“然后你失败了?”十三问道。
“失败了。”秦怀仁道:“病人死了。”
十三神色一凛:“这个人是谁?”
“不要乱猜。”秦怀仁哼道:“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工厂工人,没有任何背景。”
“你闭嘴听着。”见十三还要问什么,秦怀仁打断道:“这个很正常,也并不是让我离开燕京的原因,真正让我选择离开燕京的是那个叫罗伯特的。”
“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对我说他也是医生。”说到这,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当年的场景,半晌后,才继续道:“他当时跟我提出了一个想法,原话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大致意思就是想招揽我,说他在国外有一家研究室,正在研究一项器官移植试验。”
十三挠挠头,迷茫道:“这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哼哼,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秦怀仁冷笑道:“本来我已经打算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那个研究计划叫‘再生计划’——专门利用克隆技术给那些有钱人培育克隆体,然后把克隆体进行长时间的冷冻休眠,那原体万一患上重大疾病需要器官移植的时候,就从克隆体上取器官进行移植。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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