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空气特别清新,连绵的阔叶树林,在风的吹拂下,掀起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波涛,早起的鸟儿欢快的鸣叫,不时地又警惕地看着四周。
“姐,郭家就这样被我们拿下了,到现在我还觉得是不是在做梦呢。”自许杜鹃来到苏地村后,张若飞就一直缠住这位让他崇拜的大姐姐,除开睡之外都形影相随不愿分开。昨夜兴奋得久久不能入睡的他,今晨许杜鹃起床外出的轻微声响都能惊醒他,一咕噜就爬起床跟着许杜鹃一起来到空坪上做晨练。
“是不是觉得没有打打杀杀,不过隐?”许杜鹃笑着反问。昨天傍晚让他和二叔他们去执行枪决郭仁贵,就是想让没杀过人的张若飞他们三个历练历练。当时二叔还提出强烈的反对,说这三个还都是孩子,这么抵近杀人太血腥了,弄个不好会害了他们一辈子。谁知这三个小子却是个天生的战士,就连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见到那血腥情景都忍不住呕吐,尤其是张若飞倒好,就像是杀只鸡般简单。
“我也不知道。姐,那算不算是打仗?”张若飞想了想,又提出了个问题。
“当然算。对了,昨天见你的手脚还不错,是不是你家祖传的武功?”许杜鹃想看看张若飞实力如何,便让他演练一遍。
“练可以,不过您可不许笑话我。”张若飞倒是没有客气,便在空坪上舒展开来。
许杜鹃看了一会便知道,张家这套功夫,都是在捕猎中摸索总结出来的,动作简单扼要,没有花哨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在战斗中很实用。
“不错。就是有些生硬,肯定是平时偷懒没多练吧。”许杜鹃严肃的指出。
“难看死了,我就一直不想学。后来我大(父亲)过身后,觉得对不起他,才自己练着,也不知对不对。”张若飞老实地说出不能熟练的原因。
“有点可惜了。不过你能知错改过,也算没有辜负这套武功了。假以时间努力训练,会有很大收获的。”许杜鹃并没有责备张若飞,而是用自己的心得指出几处不足的姿势,让张若飞参考。
早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太阳已经升上东面的山顶。见已经不早了,姐弟俩拾起石头上的衣服,朝村里走去。
关于下一步计划商讨的上午会议,就在张若飞家的堂前召开。与会者除了昨天参加行动的十人外,没参加行动的村里另三个年纪较大的张伯也在座。
会议由许杜鹃主持。在简单介绍今天会议的主题后,先对昨天智取郭家大院的行动进行战后点评。她一直很重视这个点评,只要是她指挥的战斗,事后必定进行总结分析,这已经形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昨天的这一仗,就先说到这。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说的,尤其是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弟兄,说说你们自己的感受吧。”许杜鹃结束自己的点评后,并要求张若飞几个也发言。
大家讨论还很热烈,都纷纷说出自己想说和想问的话。
见大家都说完后,许杜鹃便简单地做了个小结,然后提出了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刚才,大家说的都很好,不断的总结经验,把优点和不足都摆出来,达到扬长避短,人才会不断进步,仗就会越打越精。下面,按照上次会议的计划,昨天,我们已经比较圆满的完成第一步目标任务。缴获了七支步枪和一挺轻机枪,步枪子弹三百发,机枪子弹只有二百六十发。可以说目前我们的装备已经很强了,为下一步剿灭郭大麻子这股土匪提供了保障。下面,大家对下步计划有什么新的补充。”
对郭大麻子所占据的山寨地形,在座的人中,苏地村的几个猎手都很清楚。于是这几个猎手就七嘴八舌的按照各自的看法说出来,遇到说不清楚之处,就相互补充。最后汇集起来就是:黑崖沟易守难攻,地形其实很适合驻军。沟口险要,沟腹中部很是宽大。在土匪们修缮完好的小型山寨周边还有大片的空地。进入沟口不远,就是一片保护很好的原始森林。从刚进沟口的原始森林一直到沟尽头陡峭的黑虎山,森林与悬崖浑然一体。沟两边异常陡峭,猿猴难攀。
“看来我们原先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正面强攻,我们现有的条件不具备所需的进攻能力。考虑智取,由于在智取郭家大院后,郭大麻子肯定不会那么大意了。我们已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战机,就达不到所要得到的战斗效果。”许杜鹃在自己草拟的一张由大伙补充完成的简要地图上反复推敲,苦思半晌,仍得不到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抬头看向大伙,可是张若飞他们也在绞尽脑汁苦苦的想着办法。
“姐,看来这次真拿这郭大麻子没办法了?”张若飞显然是用了不少脑筋,有些沮丧的向许杜鹃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还真成了狗咬刺猬——无处下口啊。”驼子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瓜相。
“你才是狗。”谁知耳尖的张若飞却朝驼子不满的啐了一声。
“我说什么了?你干嘛骂人。”正是一肚子不爽的驼子,自然也想找人发泄。
“你将郭大麻子说成剌猬,却把我们说成狗。不骂你骂谁?”张若飞毕竟还是个小孩,任性牵强。
“就这啊。我说阿飞,没文化真可怕。我那是一个比喻,知道比喻吗?和你说不清,不说了。”驼子则摊开双手,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扮相。
“本来嘛,我才不跟你说呢。”张若飞明白自己是碰到软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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