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城市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特色。
徐欢城的外围城墙上刻着那么几行字,龙小浪有点喜欢。
阿 我是一座小城
只能住一个人
我的心上人
我的爱人
好旖旎的诗篇,暧昧得过分了。
这种做派,联想到传送门的文化韵味之后,龙小浪不禁把徐欢城住于白云分舵舵主做了个对比,他们必然都是喜欢文艺的。
“北岛那个家伙,居然还来过这种地方。”老者感慨道。
缅怀过去对于老年人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北岛?”
对于上一代的历史名人,龙小浪认识得寥寥无几——除了冠绝三系的龙绝前辈。
“你有读过书吗?”龙神玉突然挑了这么一个犀利的问题,他意识到龙小浪原先的生存环境之后自己回答了这个让人窘迫的问题:“没有念过也是难怪的,世道太乱了。可惜你没有机会,真是可惜了。”
“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我的理解能力多少还不赖。所以,并没有什么可惜的。”龙小浪不卑不亢道。
老者摸了摸胡须,赞许道:“你确实很聪明,小浪。”
龙小浪微微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笨。”
自信很重要的,真的真的很重要的。
很多场合下,你认为的窘迫难堪在别人看来或许都算不了什么?只是你自己把错误或者失误给无限放大了,从而导致自身的阴影面不自然扩张,你的言辞和举动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自信就好了,不介意就好了。放低身段,无所畏惧地去做,太多事情处理起来会简单得多。
第一次与老者的相见他吸收了一个藏有丰富学识的光团,这种让知识流传的类似于作弊的摄取方式让龙小浪在比较短的时间里恶补了很多东西。
可是气质,聪慧,睿智和理解力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你光是接收到这一部分是远远不够,没有消化的东西积压在身心,终究也只不过是一种负担。
难得的是,龙小浪比老者想象得要聪明得多。这也需要归功于他小时候过的流离失所的四海为家的流浪生活。
生命在于运动,动弹得多了,也许人就容易开窍。
树挪死,人挪活。
你跟他谈论起诗词曲赋古迹明胜人文地貌什么的,也许他还能够附和着你说这点什么。
知识就是力量——弗里西斯.培根。
日头慢慢西斜,在这个渐变的冗长过程里,夕阳的余辉随意一抹,便把大地晕染成一片柔软的暖黄色,像是翻滚的麦浪一样。远方几酡红彤彤的云霞在天边飘荡,抱在一块后又分开,簇拥着像是在催促太阳快下山。
弦月不合时宜地挂在了靛蓝色的苍穹下面,露出皎洁的身子。
薄暮的徐欢城远观颇有几分古都的味道。
洞开的门口现在有三三两两的担着扁担,挑着水果准备出城门回家的果农,也有戴着斗笠,穿着粗布上衣在外面干了一天农活的城内居民要回家吃晚饭。还有趁着好天气外出踏青的年轻情侣手挽手走进城内,也有孤独的旅人穿着长长的风衣裹紧了自己单薄的躯体,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前方。也有大人牵着小孩子的手慢慢走,小孩子一手抓着刚从山上摘下的粉红色杜鹃,一手被大人抓着,用懵懂新奇的眼光去看待一些新奇陌生有趣的事物,大眼睛很水灵像是倒影出另一个澄澈世界的明镜——小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
看上去,这座城市很有希望。龙小浪这样想。
因为徐欢城寻常,和谐,统一。
可是背后激流般的暗潮呢?他们用暴力和强权威胁着这里的宁静......忧虑潮水般涨上心头。
“你之前不都觉得,这种大事情,跟自己这种小人物没有关系的吗?”老者捕捉到了龙小浪这一刻的心绪变化。
“可是当你眼睁睁看着美好的风景被撕裂的时候,那种滋味不好受。”龙小浪这样答道。
“顾炎武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浪,你怎么看?”
被问到这种沉重的话题,龙小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挑着问题问道:“顾炎武是谁?”
“哈哈哈——”老者开怀笑着:“逃避是消极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对吗?”
“我在等,没在躲。”龙小浪严肃地答道。
“你在等什么?等救世英雄?等下一个天才来救万民于水火?”老者的口气融入了一种叫做嘲讽的成分。
“时机。”龙小浪的幼稚,他的青涩他未泯的童心都在这一刻被剥离:“能够让我大干一场的时机。”
老者凭空倒腾出一壶陈年花雕:“哈哈,你说的时机,就是战争?”
“我不清楚。”
“一只蚂蚁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踩死一只大象,你说它要思考多久才能成功呢?”老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花雕,飘散的酒香扑鼻而来,不禁赞道:“酒不错。”
“这只蚂蚁现在要行动了。”龙小浪有一次自主关闭了于老者沟通的通道。
他已学会了珍惜时间,接下来是把握时间。
“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王大锤边走别说。
从凉亭里出来的人不耐烦地回道:“也没多久,不过是几个时辰罢了,快点走吧!舵主应该等着急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他就要发飙了。”
“是,是。”说罢他们两个便加快了步伐。
他们好像忽略了身后还站着一个苏晓。
他们似乎忘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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