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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抵命,向来公平。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谁比谁尊贵,欠下的命债就拿命去还。
过去的一切,该抵消的就以此抵偿,该解脱的人也因此解脱。
李先学觉得自己也是解脱了一般,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
一声问打破了他的思考。
“人怎么突然没了?”
他道:“她自己掉下去的,失足。”
黑漆漆的空间里夹杂着许多不明气息,黑炭男人半弯着身子,手里拿着铁棍子,在地上搅动着黑漆漆的炭灰,笑道:“李先学,这是你第一次任务出错吧?可却是致命的一次。你应当知道,那人对我们而言很重要,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终归是我们需要掌控的人,以后就算不是,也算是搜集了一个不错的铁证,可是在身份没认定清楚之前,你却让人没了。”
老李身躯一动不动,就站在他身后,头始终低垂着解释道:“这是一个意外。”
他摔下铁棍子,很不耐烦地挠了挠头,手上一片漆黑,但他一点都不讲究,道:“就算我怎么替你说清解释,也很难有人愿意相信你所说的,毕竟,你其实巴不得她就这样没了。”
老李没有反驳,头却是埋得更低。
男人道:“你这般不能消弭芥蒂,迟早要出大事的。”
话落,他轻笑,“不是迟早,是已经出大事了,如今你可因此解脱,泄恨了?如果是我处于你的位置,我大概也会如此。“
李先学的喉头像是被火焰燎烧了一般,滚烫非常。
羞耻惭愧无以言表。
那时候,他没出手救她,除却救不了之外,的确也是不曾想过救这一问题。
如果这个真实的念头被他们得知,他几乎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男人起身,拿起铁锹将炭灰一块一块装进竹筐内,又跃过他走到火炉旁,铁棍搅动着里面的木柴,将烧好的炭火一块一块地夹出来。
火光映照着他的眼,他道:“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孩子没了还是怎样。或许也是她命该如此,你也回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让人察觉出你的不自在。”
李先学的心似乎瞬间沉入了谷底,惶惶不安,颤着下唇道:“坏了事,那上边会如何处置我?”
他耸了耸肩,很是随性地说道:“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也不止那么一个,而且我们不是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就算她是,如今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李先学顿悟。
的确,他先前也说过找到的疑似的幼童不止一个,就算死去的这一个是真的,又能如何?
反正上面需要的就是一个小孩而已,这个小孩也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算是冒名顶替又有谁能知道。
而死去的那人本就不省人事,又能有什么用。
他点头准备离开,而且他如今也只能离开。
门开了又被关上,屋子里投射过来一缕阳光又陷入一片昏黑,黑炭男人低声嗤笑,“失足?这是听到了多么大的一个笑话。”
可唯有这般,才能清楚地看穿人心。但一个一个的排查,还真是劳心不已。
男人嘲笑不已地走到旁侧紧闭的屋子内,推门而入。
阿弗想不通为何自己死不了。
第四次,死对于一个祸害而言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向死而生,阿弗认为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可是,解脱的人终归不是她自己。
那会儿,她泡在水中时神智是清醒的,被大水刮走,即便随之砂石顺流而下,心底始终生不起一丝胆怯。
她想过这或许只是一场梦,可当那只手伸出来时,她便知道了这其实是一场噩梦罢。
“抓住我的手,如果你想活的话。”
阿弗没有搭理他,闭着眼在水里如浮萍一般飘逝。
多么期盼地心引力能将她给拖下去。
下一瞬,自己就被他直接从水中给抱了起来。
“你还要活着,这是你的责任。”
“你想过没有,我还是个孩子。”
他身子似乎僵住,被她那凉凉的话语刺激了一下,但抱起她离开却是毫不迟疑。
待在这间暗无天日的黑屋子内,唯一的一处亮光就是枪上投射过来的几抹光线。
屋子很冷很黑,她动了动神念驱散身体的严寒来取暖。
懒洋洋地躺在唯一能被日光晒着的地方躺下,慵懒地翘着二郎腿,竟是什么也不想去做。
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逃出去,可是却懒散地一动也不想动弹,午后的时光太惬意了。
想起最近的遭遇,阿弗嘴角低低地扯了扯,想她这般千方百计寻死觅活的还真是少见。
不多时,门忽然传来一阵推动。
那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或许是清洗过一番,身上还带着水汽和胰子的气息。
他手中捧着药碗,那种苦得发臭的味道瞬间散入鼻翼。
伸出的那双手里,端着一个药碗,“吃药了,先起来好么?”
阿弗别开脸。
他跪坐在身旁,柔声地劝慰道:“听话好么?你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看着那些没用的苦药,她耷拉着脸,皱着鼻子,看着他问:“你加点糖可以吗?苦死了。”
“加糖?你当这是在喝什么呢?”他颇觉好笑,从袖口处掏出一包糖渍蜜饯,“没有糖,蜜饯可好?”
“勉强还行。”
阿弗早就两眼放光地盯着蜜饯,快速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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