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没有功夫再浪费口舌了,现在它必须尽可能的快。
同时,对于易如常而言,他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和它费唇舌了。
毕竟——
水流紧紧裹住了易如常,他死死硬撑着,让剩下的法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罩子,然而他撑不过三秒,禺疆便下了狠手,冷笑着,将他的罩子碾碎。
然后把他的身体用水流轻松吊起来。
易如常的身体被越吊越高,直到和六楼持平的位置。
望着易如常破破烂烂的身躯,禺疆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听说,你们人类有种玩具,叫做飞镖,今天也陪我这个老东西玩玩吧。”
说着,不知道它从哪里,又卷起了那根原本掉入了肮脏水流中的木棍。
易如常不过诧异一瞬,就立刻反应过来:也是,这东西本来就在它的领地上,要捡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然而此刻,禺疆卷起的那东西,再配合上它刚才的话语,它究竟想做什么,已经非常清楚了。
“……”
易如常虚弱地,从他湿漉漉的刘海中望过去。
现在他只想冷笑。
禺疆想做的事情,却不是他的表情能左右的。
只见那木头棍子被水流形成的“巨型手掌”一把抓住,灵活地摆成一个冲刺的姿势,然后,在稍微高出他的胸口一点的位置停住,尖头的方向微微向下。
对准的,正是他的心脏。
然后,一刻不给人喘息,毫无犹豫地,迅速射出。
下一秒,这根木棍便直直地插入了易如常的心口。
坐在沙发上的鹤岚,尽管根本没有扭过头去看见这些,可它耳朵却动了动。
手指,紧紧抓住了自己的领口。
“不要……”它喃喃。
不要,再这样了。
不要,再死人了……
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涌上了一种想要哭泣的情绪。这种情绪,有些陌生。
师父啊,这都是你们说的啊,那些年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你说过,那些人已经不会再随时丢失生命了,不仅师父,这些不也是你们告诉我的吗,也是我一双眼睛看见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师父,你告诉鹤岚这是为什么,好吗?为什么还会有斗争,死亡的存在!
鹤岚什么都听你的,就像那半个世纪一样。
“不会再有死亡了”,就这么告诉鹤岚一次,可以,吗……
“岚?”
注意到鹤岚的失神,宁宁忙跳回去,在鹤岚的面前挥挥手,故意拍手引起它的要注意,笑道:“嘿,怕什么。有我们在。你看——”
她迅速跑回窗台,作势要跳下去。
“宁,你不会要出去吧,别送死。”见宁宁冲动地跳上窗台,莫礼多少有些惊心。相处一段时间,他还是知道一点儿宁宁的这个火爆脾气的。握拳,莫礼真心在思考怎么能让剩下的人安全逃离,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
然而他一抬头看见了空中的易如常,却愣住了,连他们的罩子什么时候开始颤抖都没有发现。
白了他一眼,宁宁嫌弃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去送死!
你才是,快点撞门逃跑,别给我们添麻烦。别带着你的破罩子丢人现眼!”
滴答,滴答……
他们的对话,并不能让易如常的情况好转,心口的窟窿,不会就这样轻松愈合。
莫礼颤抖着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滴落的眼泪一把擦去。
不可遏制地颤抖道:“不,不会的,不会的!”
王世媛被王璞言蒙住了眼睛,她耳朵动了动,泪水慢慢地流下。
“爷爷,小媛,不想死。”
“别怕,爷爷在,爸爸,哥哥,不都在吗?”
爷孙俩隔着一只手掌,一同笑了笑。
王世绪望着父亲,他不敢露出任何的害怕表情,他知道,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
然而,情况还是在变坏。
雨水卷着易如常心口流出的鲜红血液,慢慢地,慢慢流下,越来越深,渐渐地,将他身下的泥土染红。然后易如常身下的土柱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他的身体快要被水所吞噬。
直到,他已经被水吞噬。
在卷着沙石的乱流中,易如常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勉强睁开眼睛。
低着头,看向了插入他宽阔胸膛的那根破烂不堪的木头。
笑了笑。
是的,易如常也觉得真的可笑,因为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过去的一段对话。
“喂,栎儿,我当初捡到山海坛,走南闯北带在身边整整十年,你也是有耐心,十年内你硬是一声都不吭,让我以为,你就是一个破烂没人要的清朝夜壶。
等到最后我要把你丢了,你才舍得开口啊!”
“我不开口,你也不舍得丢啊。”
“呵呵,我是看你你适合腌咸菜吗,丢了可惜。”
“你再抠,就连放出来的屁都要吸回去了,成吗?”
“如果屁香,我真的会考虑考虑。”
“……”
而今,他心中的鲜血深深浸染在了棍子上,岂是当初能想象到的。
慢慢的,连易如常面前的这一团水都完全变成了浑浊的深红色。
“喂,谁说老子抠的,老子今天就大方一回,让你,也吃口好血。
吃完了,就好好干活……”
尽管说不出来,他还是悄然传声,给胸前的这根破木头。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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