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起来，我在设计部不太走动。”
“哦！我也没跟总监你打过招呼，更没有打过照面，那我重新介绍？”女人先是小嘴微张，然后很快闭住，点了点头，才说了一句话。
“嗯。”纪安抬了抬自己的眸子，这才恢复一点光彩，不复刚才的忧郁。
“我叫钱雯佳，是去年加入js集团设计部的，目前负责的都是商品广告设计。”
“嗯，对工作满意吗？”纪安语气很轻，对那个女人的介绍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丝毫不提。
纪安的目光几乎都没有落在女人的身上，也不是左顾右盼，而是盯着某一个地方，眸子看起来没有焦距。
这幅模样，在别人眼里都像是目中无人，但因为心情的影响，气质都变得忧郁，让纪安这样子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几乎可以说没有傲慢无礼的姿态，反而像是把自己囚禁在古老的城堡不愿走出去的忧郁的王子。
“还行吧。”女人捋了捋自己长长的黑色直发，神情没有半点不满。
纪安这才把视线转到女人的脸上。
女人看来只有二十五六岁，一张小脸并不算特别的精致，也说不上很是漂亮，要用小家碧玉来形容，都觉得抬举了。
那一头细致乌黑的长发，大刺刺地披于双肩之上，却略显柔美，没有可爱的感觉，只能说是个没有自己的特定气质的人。
略显洁白的皮肤犹如刚被剥下壳的鸡蛋，脸上很明显的化了个淡妆，连鼻翼两侧的几点斑都很是清晰可见，看来是没做过遮瑕。
“那我问你个事可好？”
“纪总监，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会认真回答。”
“不，又不是考试，不用这么严肃。”纪安轻轻地笑了笑，像是一朵朵花都在一瞬间开放，五彩六色的，争相绽放。
“……是，好，纪总监，你问吧。”女人呆了近两分钟，才回答了纪安。
“总监这一职，当初我就没想过，只是，公司别的部门的同职位，都由助理的吧？”
“助理吗？据我所知，整个公司大概只有纪总监你是没有的了。”
“这些助理，都是公司安排的？”
“不是，很小一部分才是，大多数的，就像是打游戏吧，会找个师父找个徒弟那样子的，被自己部门的总监提携上去的。”
女人抬起右手手指在自己的额上敲了敲几下，才回答了纪安的问题。
“这么随便？”纪安微挑一下眉，似乎对这种体制很不满意。
“不是，提携要按照公司的流程走，还不能自己的总监插手，能力过了，就能去总监手下工作。”
“这样啊……”纪安只是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容易让人不解的话。
“纪总监，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我？不过是太累了。”说着，纪安一只手已经支在自己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捏着自己的眉心。
“难道说你想要选几个助理吗？本来我们部门的人都挺纳闷的，总监你都空……不是，你都来了部门一个月，竟然放着我们这一大帮人不用，真当自己是超人了……”
差点就要说空降下来的，还好她及时刹住了。
女人似乎摸清纪安的好脾气，才展现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大胆地随口问了一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钱小姐总听说过吧？”
纪安捏着自己眉心的动作都没听，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听说过，也知道它的意思。”察觉到纪安语气的转变，那个女人，也就是钱雯佳的神情也没了刚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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