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天气影响,整个魔都的网络通讯都断了,在如此天威之下,一切的心思也都淡了。
魔都最高的一幢大楼的顶层上,乌云就在不远处,巨大的落地窗透着明亮的光,好像雷电近在眼前。
室内一片昏暗,身穿纯白丝织大氅的身影静立窗前。
身形颀长,柔顺的长发铺在后背,大氅下摆露出精致如玉的小腿,脚下踏着一双雪白的兔头拖鞋,一尘不染。
如果有足控在这,只看到这个露出的脚后跟,便会忍不住扑过去跪舔一番。
雷光乍现,映出身影的面容。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第一眼看去时有些普通,并不觉得惊艳,但看过后却有令人再次回看的念头,属于那种耐看且让人想要细看的长相。
最关键的是,眉宇之间的那股煞气和一双丹凤眼中的威仪,就如同杀人无算的刽子手和执掌杀伐的判官一样,这在一个女子身上表现出来,无疑更具一种侵略性的魅力。
此时的她,薄唇微抿,充满俯视威严的目光看着下方被暴雨遮蔽的城市,犹如神明在巡视着自己治下的领地,又像是站在高处的人类看着脚下的蝼蚁。
她是与北镇守邹商齐名的南镇守,有着‘刽子手’之称的神通境强者,更是南方殉道者界的精神支柱。
她是蔺观海。
窗外雨势渐大,身后的昏暗之中,走出一道身影,静静站到她的身后三步外。
“他来了。”
“大先生有她的算计,邹商那个老不死也有他的盘算。”
蔺观海看着窗外的雨势,她的声音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但语气却极为冷淡,“可就像这场大雨一样,雨停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明白。”
关观应道,脸上没有上下属的恭敬谄媚,只有如朋友间相处的平静淡然。
他仍是那副面馆的厨师打扮,那顶高高的厨师帽就像是一杆寒枪,笔直锋锐。
作为魔都的御守,世人皆知魔都有蔺观海,却不知他关观,两人不合早已传遍整个殉道者界。都知他在蔺观海明里暗里的打压下,身为一方御守,能打理的地方却只有一家面馆,可谁又知道其中所隐藏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
外面的天依旧昏沉,因着附近电路受大雨影响而出现的故障,魔都出现了大片的停电现象。
如果是换做平时,这种大范围的停电肯定会引起骚乱,但现在不会。
外面的雨可以让车子打着转到处飘,可以让一个穿着光鲜的靓丽女人刚走出门口就被冲刷下厚重的粉来,如果是穿的单薄的短裙什么的,可能还会冲的只剩下底裤遮着。
这雨,大的有些出奇,也有些恐怖。
历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季诩站在窗前,有些出神地看着楼下街上被水流推动地拥挤在一起的车子。
现在的魔都,就像是发了洪灾,如果按这个雨势下下去,可能明天的头条就是东方的魔都被大雨淹了。
城市的排水系统根本来不及,就像是人拿着高压水管在冲蚂蚁窝,窝里的蚂蚁却没有丝毫办法。
季诩在安静站着,沈瑶却是百无聊赖地来回走动,因为现在不光停电了,连通讯都断了,手机除了能当个发亮的手电筒外,一点用都没有。
“你在转什么?”季诩问道。
昏暗的房间里,沈瑶披着那件素色的格子衬衫,包住了大半个臀,修长笔直的双腿有些不安地在地板上来回走动。
“你不觉得这场雨太诡异了么?”沈瑶声音有些压抑的激动,她抱臂看向季诩,说道:“刚才你那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有些害怕了。”
她说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计算,很不舒服。”
季诩仍在看着窗外,看着楼下,声音却有些飘忽,“就像你一直没怕似的,况且,这种事情已经是明摆的了,也用不到你计算。”
“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抓本座的字眼儿?”
沈瑶瞪了瞪眼,有些恼羞成怒。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季诩眉头微微皱起,“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且淡然处之。”
“什么意思?”沈瑶看他。
季诩把穿过雨幕的目光从楼下收回,转过身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与其什么都改变不了还自己方寸大乱,不如平静下来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干嘛?”沈瑶轻笑一声,撇撇嘴,“等死吗?”
季诩笑了笑,未及开口,眼前的沈瑶脸色猛然大变,一双美眸因惊诧而变的睁大,瞳孔却是急剧的收缩。
从沈瑶骇然的脸上和包含了种种恐惧情绪的眼神里,季诩自然是发觉了什么,她在看着自己的身后。
而自己的身后,只有一面窗,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现在,它碎了。
……
华夏的高强度玻璃十分有名,曾有个壮实的歪国友人喜欢撞强化玻璃,在国外号称撞无可撞,没有什么玻璃能挡住他的冲撞,然后就想着挑战世界记录,看看一口气能撞碎多少强化玻璃。
然后,他遇上了华夏的强化玻璃。
所以,他失败了,一面玻璃都没有撞碎。
因此,能作为星级酒店的落地窗,还是高层的,那玻璃的材质必然是顶级的。
可现在,它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砰’地整个碎裂开来。
无数的玻璃碎片和渣子像是子弹和刀片,直直铺向背对这边的季诩,一道人影顺势冲了进来。
季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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