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唐军,还是女真,都知道这一个月的重要性,是以双方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派兵滋扰对方,全力操练兵马,准备最后的决战。
一晃十余日过去了,李俊辰在林冲等人的陪伴下,检视完整个营盘,心中忽地想起已然过了半个多月,却不见番营内丝毫的动静,便是开口道:“诸位将军,那女真与我军定下一月之期,如今堪堪过去半月,可番营内不见半点动静,不知操练的是何阵法,竟能不发出一点动静?”
“陛下!”李俊辰话音刚刚落下,卫鹤立刻站了出来,瓮声瓮气地报拳道,“卫鹤不才,愿率五千兵马前往番营查探!”
“陛下!末将也愿往!”
“陛下!末将愿往!”
李俊辰愕然,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立时便引来一片请战之声,但同时他也倍感欣慰,麾下全是敢战之将,“诸位将军,朕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有就此发兵的打算。”
众将本待想要再说,李俊辰却是径直转过身去,“各位将军且自忙去,有林元帅、鲁将军陪朕即可!”
众将无奈,只得是失望地离开,待得只剩林冲、鲁智深后,李俊辰诡异地一笑,“林元帅、鲁将军,今夜可愿随朕一起,夜探番营?”
林冲的脸上顿时泛起无奈的苦笑,朝着李俊辰一抱拳,开口劝道:“陛下乃九五至尊,岂可涉足险境,这夜探之事,有林某和兄长二人即可,陛下只需在大营中静待即可。”
“林兄弟,……林元帅所说即是,兄……陛下只需静待我二人消息即可!”鲁智深不改当日的习惯,伸手往头上摸了摸,只是此刻他的头上,已是长出寸许短发。
鲁智深无心的话,让李俊辰顿时回想起三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悠悠地开口道:“大哥,二哥,你我兄弟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陛下,这古君臣有别,兄弟之言日后还是莫要在提及才是!”林冲素来恪守君臣之道,立刻开口劝道。
“朕知道了,”李俊辰心中顿时泛起无力感,自古君王无良朋,缓缓地摇了摇头,“二位将军且下去准备,今夜我们便去夜探番营!”
夜深人静之时,李俊辰、林冲、鲁智深三人悄悄离开唐营,来到番营不远处的山上密林中,攀上一棵大树细细地打探番营。
就见番营后方的大空地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李俊辰点点头,“朕说这些日子以来,番兵怎会没有一点动静,原来是把所有的精锐拉到这里操练阵法!”
入眼处就见五色彩旗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排列,八卦带分东南西北中,随色随方安置;一队队一列列番兵,密密匝匝围营,伏盾引弓架弩,队队铁骑,人叫马嘶,刀似雪,剑如霜,鱼鳞军中央守护,左右营幡立五方。南排朱雀,北方玄武施威武,东按青龙,西边白虎爪牙张,鞭锏瓜锤光耀日,斧戟长枪豹尾扬。
“杀气冲霄,整列有序,看来这些番兵不是原来和我军交手的那些了,应该是从番邦新近调来的!”林冲仔细地看了看,微微蹙起了眉头,“只是这些番兵操练的是何阵法,为何林某觉得异常陌生!”
“哼!管他grd是什么阵法,叫洒家说,大军便这么杀过去,定可以杀他个人仰马翻,”鲁智深撇撇嘴,环抱双臂,目中满是鄙夷。
“乌龙大阵!”李俊辰没有去理会鲁智深,从他的口中静静地吐出四个字。
“乌龙大阵?”林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狐疑地看了李俊辰一眼,“林某戎马二十余载,为何从来没有听说个这个阵法?”
“你自是不会听过这个名字,因为这个阵法也只是第一次出现在世间,”李俊辰心中默默地想到,只是他不会将这话说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林冲道,“天下间阵法不计其数,似这等奇门阵法,林元帅不识也未可知!”
“或许吧!”林冲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面色却愈发地凝重了起来,“只是这乌龙大阵,该当如何破之?如不能一鼓作气破之,迁延日久的话,只怕我军士气也会受到影响!”
“林兄弟此言甚是!”鲁智深也在一旁出言符合,伸出棒槌一般的手指,“且依洒家看,以此阵的规模,所用兵马最多不过五、六万,而番兵的兵力多达二十万,如此庞大的兵力,若是趁着我军与此阵纠缠之时杀出,只怕……”
鲁智深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话中的意思,李俊辰和林冲都听得明明白白,李俊辰爽朗一笑,“我军与女真交战日久,其国内真正的精锐只怕早就损耗在了战场之上,如今其兵力虽然庞大,只怕是将其国内所有能上战场之人全部拉来,似此等兵马,纵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哉!”
说罢,朝着番营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林、鲁二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三人悄悄归营不提。
在乌灵圣母倾尽全力,昼夜不分地操练之下,终于是在一个月的尾巴上,将乌龙大阵操演纯熟,乌灵圣母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个消息禀告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闻报,立时带着大大小小的番将赶来观看,一观之下,只觉得阵法变幻莫测,威力无穷,顿时心中大喜,只觉得胸中豪气迸发,挥鞭喝道:“南蛮无故侵我疆土,杀我同胞,本王深以为恨,如今乌龙大阵操演已熟,正是破敌之时!”
一众番兵番将被完颜阿骨打撩拨的兽血沸腾,恨不能立刻上阵与唐军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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